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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第二章】Episode 2.1 · To Kill A Mocking 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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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囚人级的认知神经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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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30 23:47: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2:11 编辑

*所谓滑铲呢,讲的就是失败几率这样大的事情;没有03不是人家不会数数呢是因为没写完没发贴;;
*这个2.1的.1,真是满载着织田香子的失败呢!2.2的剧情很重要所以会补上的
*可爱属于角色,ooc属于我




Episode 2.1 ·  To Kill A Mocking Bird




出场角色:
八千代红叶:囚人番号20,超囚人级的认知神经科学家。
赤座正人:囚人番号09,超囚人级的产品经理。
卡米拉·海斯通:囚人番号15,超囚人级的皮套演员。
北津坂露壬:囚人番号26,超囚人级的舞台幕后工作者。
矢内原温之:囚人番号33,超囚人级的“医生”。

场外NPC:
藤原初帆:元·超高校级的检察官。八千代红叶的中学同学及好友。
八千代松叶:元·超高校级的兽医。八千代红叶的胞弟。







00 .
-
       我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勇敢,而不要错误地认为一个人手握枪支就是勇敢。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

-
       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
-
-

—— 杀死一只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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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23:50: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1:28 编辑

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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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接到八千代红叶的电话是节目开播后半个多月时候的事情了。在看到来电显示的联系人名字时,我还愣了一瞬间。明明她现在绝不可能拨通我的电话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起了那通来电。以至于我发现这通电话是她的家人用她过去的联系方式拨通的时候,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空落。
-
       来电话的人向我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他是红叶的弟弟,是拥有“元·超高校级的兽医”头衔的八千代松叶。他的声音比起他姐姐要低沉得多,却也柔软得多。在简单的介绍和无话可说似的客套寒暄之后,他提出和我面谈的请求。恰巧那时我手中堆积案卷的处理告一段落,便随意在日历上圈了个时间敲定我们的会面。
-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看过新一季的囚人论破。近来几乎被淹没在忙碌的工作中,我只来得及在通勤路上随手刷一下社交网络上的相关热门话题。以至于后来我在居酒屋见到八千代松叶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
       “原来藤原先生没看节目啊。”他温和地笑笑,抓了抓金色的短发,像是个腼腆的大男孩。他的眉眼和八千代红叶极为相似,但少了他姐姐一如既往的锋芒,显得沉静而内敛。如果他不是红叶的亲弟弟,而我们是在别的场合相遇的话,我会主动向他搭话也说不定。我猜想他的性格恐怕也不像他姐姐那样直来直往,以至于最后还是我先忍不住了:
-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
       在见面前我心里揣着些许猜想——红叶的案件由于其特殊性而不得公开审理,但八千代家和赤座家的关系紧密,如果真的是铁了心要深挖下去,说不定也回知道我是负责提审的检察官。可他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麻烦,我也无可奉告。
-
       是这样的。非常不好意思,明明是第一次和您见面,就要开口问这样的事情。实际上,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藤原先生能帮我这个忙……”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也算是帮上家姐一个忙……
-
       红叶姐曾经说您是她中学时期唯一的朋友。请问您能不能从您的角度,给她写一封信呢?”八千代松叶看着我,“家姐的记忆现在不完整。我想收集一些她朋友对她说的话,会不会有助于她早点恢复记忆。
-
       她的身体条件在那个监狱里相当不占优势。本来我还不至于那么担心,因为这期节目里我所认识的熟人意外的有些多。我原以为他们或多或少能保护一下红叶姐,但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被人袭击了。
-
       我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当时被刷上趋势话题的“#T.R.P.S.#”以及“#差一点成功的更生挑战#”。
-
       我想借助这个方法让她在知识,或者说记忆方面稍微累积一点优势出来。您认为这是作弊也好,认为这不公平也好……在我看来,姐姐会进入这档节目本身就是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我现在能帮到她的事情太少了,我甚至不知道这些信能不能让她稍微多想起一点什么。”他看起来稍微有点丧气,“当然,如果您要拒绝我的话……
-
       好啊。”我没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
       根据我对她的印象,写一封信来帮助她回复记忆对吧?”我简单地复述了一下对方的意思,“嗯,没问题啊,这不算什么大事吧?你做什么那么紧张。
-
       好歹我也是她的朋友不是吗?”我嚼完刚刚夹到嘴里的唐扬鸡块,而后对八千代松叶说到:“能帮上一点的地方,我自然也会想办法的。
-
       真的非常感谢您的帮助。”金发的青年有些腼腆地对我笑了,“依照红叶姐的性格,她绝对不会选择更生挑战吧。那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她能活得更久一点,一直到可以成功越狱的那一天。您看,虽然机会不大,但囚人论破第一季的时候不是也有人越狱成功了吗。
-
       这一幕有点滑稽,与我而言,就像是死于原子弹袭击的遇难者家属在感谢奥本海默那样的讽刺。我一边不作声地点头应和他的话,一边重新推敲自己对八千代松叶性格所做的推断。看来这俩姐弟也没有特别不相似,至少在乐观,不,应该说是理想主义这一点上就有着类似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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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23:51: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3:29 编辑

01 . (c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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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藤原先生是在司法系统就职的,也同样是为校友会而工作的,您是否有听闻过家姐的入狱罪名呢?
-
       “嗯。在她失去联系之后,我也试着调查了一下。”我的话里真假参半,也不清楚八千代松叶是否会发现。
-
       “红叶的罪名是——非法实验,误导人类研究伦理委员会,医疗实验监管机构,以及违背以涉及人的相关研究国际伦理准则。我查到的时候也非常意外,她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吧。
-
       “是的,家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以前甚至在学校的科研伦理委员会工作,而且她的原则也不会容许她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比我年轻上几岁的金发青年皱起了眉头,更何况,她的罪名不止是这样的而已……”
-
       “你是说背叛国家罪(Treason)这一条吗?
-
       我自然是没有忘记重头戏。
-
       八千代松叶听到这个回答楞了一下:“果然您已经了解过了。
-
       嗯,而且我清楚的事情不止这些,我在心里这样补充道,比方说你把这个罪名理解成背叛校友会或许会更好理解一些。我想起在依照规程的交叉质询环节,那是我在开庭前为数不多见到红叶的机会。和寻常的嫌疑人,特别是元·超高校级的嫌疑人比起来,红叶所受到的监控算是夸张得有点过分了。这监控当然不只是她不得被保释那么简单。
-
       我第一次在警局的审讯室里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双腕和脚踝上都扣着分离式的新型镣铐——虽然它们看似简单轻便,但只要经由控制,就能在转瞬间将人的四肢牢牢地锁住,以至于我觉得把它们用在这位身体不好的科学家身上也太过浪费了。
-
       而比起这些,让我更加印象深刻的时她当时对我说的那些话:
-

       “你也知道十六先驱给你的不可能是关于我的研究的真实资料吧。

-
       她看着我,金色的瞳眸里还是一如既往地藏着从容,仿佛自己不是被关在这被设计用于关押拥有“超高校级”才能的重刑犯们的监狱之中,而只是和我进行一场普通的旧友聊天。
-

       “同样的,我也不认为自己的行为背叛了校友会。至于你所提出的那些指证,现如今,我可以用来辩驳它们的证据都已经被清理干净,恐怕也不会有律师愿意主动接下这桩案子。”她平静地回答,好像这样的结局早已在她预料之中,“但是,我并不后悔。再来一次,我应该还会走上相似的道路。”

-

       “更何况,我还没有失败。虽然我被逮捕了,但这里不是我的终点,更不是▉▉▉▉的终点。”

-

       “我还有机会,我也并不需要别人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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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23:5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0:58 编辑

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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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千代红叶坐在囚室的收拾整齐的床铺上,手里握着黑色的信封。
-
       时间大约是七点过半左右——按照二十四小时制来算的话。她看向囚室窗户外的景象:那是近乎一无所有的荒芜土地,而笼罩这这颗星体的土黄色大气又让人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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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级裁判结束后,她头痛欲裂地避开和任何人对话的机会, 径直奔回自己的囚室,扒拉着洗手间里的水斗干呕了很久。超囚人级的认知神经科学家试图把这归咎于前几日输液的后遗症,归咎于杀死了全民偶像的恶趣味处刑,亦或是归责于学级裁判上让发生的争执。待冷静下来之后,她简单地漱了口,然后坐在洗手间那冰凉的地板上,通过规则的呼吸频率让自己的大脑放空。
-
       不过她也知道,当她发现这里已然不再是地球的时候,她的双手便不住地颤抖起来。那瞬间第一个印刻在她脑海里的想法,就是自己有可能再也无法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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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地球时间的标准来计算,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两天。因为没有能够随身携带的钟表,八千代红叶努力通过每日的广播和集合来推敲时间。只要作息规律的话,这应当不算太难。譬如她像是昨天一样完成了规定的晨间集合,完成了一套不明所以的运动——这运动量足以让她头晕目眩地需要休息一会儿了。随后她会去食堂安静地吃自己的早餐。一边咀嚼着煮得松软的米饭,她会一边思考自己的日程和之后安排,有时也会想想土卫六的引力会对煮饭造成怎样的麻烦。
-
       不过,真正谈得上是重头戏的应该在后面。每当回到囚室的时候,八千代红叶都必须重新面对门口那堆得琳琅满目的礼物。这“礼物”自然并非是单纯给她的,亦或者说,这本来就不是为了让她高兴而赠送的东西。超囚人级的神经科学家看了看囚室一角的摄像头,又看了看先前她花了很多功夫搬进自己房间,此刻在脚边堆叠得如同贡品似的物件。送这些东西的人不过是想看她这个被迫接收者的反应而已,她这样想。摄像头的那一面有成千上万乃至数亿的人在等着收看他们的反应,她的反应,特别是她平时不会有的反应——惊慌的,恐惧的,害羞的,愤怒的,惊喜的,而这些都会让他们感到快乐。
-
       因此这是粉丝愿望,而不是给囚人的礼物。她仍保有是否顺从这些妄想和祈愿的选择,但她认为在接触礼物的瞬间自己所流露出的下意识反应一定也是观众们想看到的一部分,而作为八千代红叶的个体却对这些反应并没有控制权。而这些愿望里不乏带着善意的,像是被她用作日记本的簿册,被她安放在由塑料瓶简单制成的花瓶中的白百合,像是她床头柜里那本习惯性放置的圣经。但更多的是怪异的,是侵犯的,是侮辱的,是淫猥的,以至于若不是相隔千万里之外,八千代红叶会比现在更加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
       就像是现在自己手中的这封信,她昨天在收到的时候就已经打开看过了。尽管她并不会忘记上面的内容,但她还是选择再一次打开它:
-

“ Prisoner No.20, Momoji Yachiyo:                                                                                                                                               
-
You are an obnoxious defector.
-
                                                                                                                                                   From   Your Dear Audience ”
-

       她将信纸高举起来,对着囚室天花板上洒下的白色灯光照了照,并不能找到任何痕迹。信纸上的英文字迹也皆是墨水打印而成,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
       八千代红叶放下手臂,恢复了原本的坐姿,又捏着信纸思考了一小会儿。随后,她平静地将它撕碎,塞回信封里,堆进了她右脚旁被拆剩下的垃圾中。
-
       她的左脚边依旧剩余几件还未拆开的礼物。在昨天她收到了卡米拉·海斯通的邀请去参加一个女性囚犯间的小型聚会——因为突发活动T.R.P.S.的同组“情谊”,超囚人级的皮套演员对自己的印象似乎并不坏,尽管她从来没能准确地叫对自己的名字。
-
       “她们要去我那儿换礼物,年糕你要一起来吗?”
-
       红发的女性觉得自己没有太多的理由拒绝白发少女的主动邀约。就算意识主观地想要抹消让人不快的回忆,脖颈间留下的伤疤也还在提醒她自己差点死亡的事实。无论自己是不是还要在高天原住上五万年,就算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和在这里的其他人维持正常的人际交往也是必要的。
-
       不过在其他方面,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至少,我也得找到一些保护自己的方法。
-
       红叶这样想着,站起身走到个人囚室的屏幕边,点击选择了“更生挑战”。在那之后,她带着几件未拆封的礼物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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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23:5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1:10 编辑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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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吹这个口哨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八千代红叶把一个木制的口哨放进赤座正人的手里。
--
       这口哨是她在其他人的帮助下一起制作的。倒不如说,基本是在对方的帮助下制作的。事情就发生在前些天的礼物交换会以一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形式结束后,超囚人级的认知神经科学家趁着所有囚人仓皇离开卡米拉·海斯通才能教室的时候,找到了北津坂露壬。
-
       能找到对方的机会并不多,因此红叶并没有打算错过这一次——若不是现在他带着有些显眼而可爱的雪人头套,或许她并没法注意到超囚人级的舞台幕后工作者。她还记得上一次遇到对方是在矢内原温之发烧生病的时候,可直到自己直接撞上对方之前,甚至都没察觉到北津坂露壬和自己身处于同一个空间内。
-
       或许这也是对方才能的一部分吧,八千代红叶这样理解。当然,她要找到对方并不是因为这方面的能力,而是对方才能里包含的另一种可能性:
-
       “露壬,身为舞台幕后工作者,你是不是很擅长制作各式各样的舞台用具?
-
       雪人脑袋的露壬点了点头,黑洞洞的眼眶位置没有透露出佩戴者任何的喜怒哀乐。
-
       “那我有个请求。”认知神经科学家眨了眨眼,“你能教我做一些口哨吗?
-
       “嗯,没有问题。
-
       或许高天原内没有工作的闲适生活已经逐渐地让人感到无聊和压抑,八千代红叶在跟随对方前往木石工房的路上,不由得觉得露壬的脚步好像都比先前加快了一些。弯弯绕绕地穿过楼梯和周围的房间,单手仍拄着拐杖的红叶不由得庆幸这一路幸好不是很长。
-
       红叶是第一次进入木石工房。她并不是擅长做手工的人,而这监狱赚取积分的渠道也多种多样——上一次,她甚至发现自己在囚室里意外摔倒的时候,都获得了一些可以用于兑换奖励的积分。这不由得让她觉得参与工房内的劳作并不是为了服刑而必要的事情。
-
       更何况,囚犯们都已经不在地球上了,生产这些零散的手工艺品又能对其他人做出多大的贡献呢?
-
       比起红叶的生疏,超囚人级的舞台幕后工作者就显得熟练得多了。尽管在问询后,她发现对方其实也是第一次进入高天原的木石工房,只不过关于这些器械的使用,还有道具制作的记忆在从这个监狱醒来的时候就伴随她而存在了。听到这里,超囚人级的认知神经科学家思考了一下自己恢复记忆的顺序——关于大脑和神经系统的结构,过去的学术研究成果,研讨会上的发言似乎也是一开始就存在的。
-
       莫非说这个节目是依照记忆片段的“内容”和“主题”,来操控各位才能拥有者们的记忆恢复的吗?
-
       八千代红叶姑且保留了这个猜想,决定等到有更多闲暇时间的情况下再继续思考。毕竟现在她要面对的工具都是她所不熟悉的,在这方面集中精力比较好。她按照对方所讲解的步骤,在木料上用铅笔刻画着稍后作用于裁剪的标线。
-
       木制的会比起金属的简单一些,应该更加适合初学者。北津坂露壬拿着画好线的木板,作为例子演示着如何使用切割机。超囚人级的认知神经科学家一边听着讲解,一边点头,像是个乖巧的学生。
-
       “红叶要试一下吗?”顶着雪人头套的舞台幕后工作者转过头望向她。
-
       红色长发的女性点了点头。毕竟自己是拜托对方教导自己如何制作口哨,而不是让对方帮自己制作口哨。她拿过手里准备好的另一块木板,学着对方的样子,贴近用于切割的锯条。
-
       而她所没有想到的是,右手臂上的肌肉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痉挛起来。没有被抓紧的木板被运作中的机器快速地切割开,刀痕自然也不是沿着既定好的路径而刻划下的。在一旁的露壬快速地抓住红叶的右臂,以和那娇小的个头并不相符的力气把她从线锯旁拉开。
-
       “小心点。”北津坂露壬说,“虽然看上去并不很锋利,但实际上这样的锯条能快速地把人的手指削掉。如果你不能熟练操作的话,这工作还是交给我吧。
-
       “嗯,麻烦你了。
-
       红叶没有多做逞强,而是退到了一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着露壬准备材料的事情。对于超囚人级的舞台幕后工作者而言,制作口哨的步骤一点都不困难。红叶将其中的一个交给了露壬,而后带着十余个成品,躲过巡逻的狱卒,走出了木石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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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23:5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1:35 编辑

04. (cont') (对不起这一part没写完等算完分之后会做改动先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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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来到赤座正人才能教室的理由也不仅仅是这样而已。在硕大的办公室里转悠了一圈之后,她停在了水族箱前,安静地看着里面本不应该属于这颗卫星的生物在水中散漫地飘荡着。
-
       “说起来,”八千代红叶从悠然自得的水母身上移开视线,转而看向和自己面容有几分相似的青年,“正人,你和温之的进展如何了?”
-
       “嗯,还挺顺利的。”超囚人级的产品经理回答到。
-
       这回答本应该是让八千代红叶感到放心的。但是她想起上一次学级裁判后两人狼狈的样子吗,考虑到自己身为姐姐的责任,开口这样提醒到:
-
       “不过,你和温之的成长环境和过程应该都不太一样吧。如果是恋爱关系的话,就要更懂得体谅对方,理解对方和尊重对方的想法。”
-
       这次轮到超囚人级的产品经理彻底呆愣了:
-
       “啊?恋……啊?”
-
       “嗯?你不是在追求温之吗?”这反应自然是出乎红叶意料之外的,她皱了皱眉,重新和对方确认。
-
       “不是啊!这都哪儿和哪儿啊?!”而显然这一问题也并不在赤座正人的理解范围之内。
-
       “你跟他说了什么吗?”红叶问道。
-
       “没说什么啊……”
-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有些严肃。我不希望你和温之有任何一方因为误会而受到伤害,我想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
       “赤座正人,我还没有想起关于你的事情。”
-
       “虽然我选择了相信你是我的家人,但这仅仅是基于我的判断,而非是我的记忆。”八千代红叶选择在这里忽略掉关于记忆手术的讲解,“举这个例子,我是想要告诉你:你可能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想起了家族的事情,但其他人并不见得,温之也不见得想起了这些。这导致他无法和你从同一个角度来思考你们的关系,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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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23:5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1:40 编辑

05. (这一段也还没写完,算分之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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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开作为老朋友的八千代红叶之外,节目当中我最熟悉的嘉宾大概是矢内原温之了。这倒并不是因为他十六先驱之一的身份。事实上,比起词条显示的介绍图片,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初中时期被红叶带在身边的学弟这一阶段。
-
       我对这位学弟称不上熟悉。当然我是见过他几面的——绿色的短卷发,和同龄人比起来显得有些瘦弱的身板,而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没有光彩的眼睛。我不否认我对这一点的鲜活记忆也来自于这个节目,毕竟这里的他表现出了基本相同的自暴自弃。
-
       是的,自暴自弃。和生活风平浪静的八千代大小姐不同,我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他和周围同龄人的格格不入。他像被折断的幼苗,被从巢中扔出的幼鸟那样服从着没能有选择的命运。而八千代红叶自然也不像我,能看出这自暴自弃似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
       我多少记得一点自己所经手的学生信息登记——他比同学级的人小上一两岁,而在跟着八千代红叶进入我所就读的中学之前,他似乎也没有接受过任何的学校教育,但这并不妨碍他成绩远超同学的优异。
-
       可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也不想花费多余的精力在这位我并不十分感兴趣的学弟身上。对我来说,他的出现最大的意义便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宝贵的机会,来观察到八千代红叶原本并不会在学校里展露的那一面。
-
       我想,那应该算是她所作为姐姐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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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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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23:5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1:47 编辑

05. (c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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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千代同学,在找来家长三方会谈,做出后续处理之前呢,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先好好确认一下一之濑同学到底有没有霸凌矢内原同学这件事情啊。”我认出那是教导主任的声音,“那我们具体点来说,你能有什么可以展示给校方以及双方家长看的证据吗?”
-
       听到这个问题我几乎是要笑出声来了。
-
      “我看见了。”红叶的声音说着,听起来并没有领会着提问背后的意思:“在一之濑一伙离开体育馆后,我发现矢内原温之一个人坐在体育馆的空地里,期间并没有其他人经过。经过检查后,我发现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些淤青。在和家长谈话的时候,我也愿意作为证人清楚地讲述这一点。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
      “问题嘛……那自然还是有的。”
-
      中年男人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自办公室里传来。我曾太多次从家父和他同僚们的聊天中听闻这样的语气,其结果无外乎不是觥筹交错之后毫无悬念的敷衍与推诿:“兼听则明嘛,我们之前当然也从一之濑同学那里问了一些情况啊。按照他的说法,矢内原同学身上的伤是他自己摔出来的啊。他们还帮着把摔跤的矢内原同学扶起来了,这和你的说法不符啊。”
-
      “八千代同学,就算你是学生会会长,有着很好的信誉度,在这样的事情上我们也无法独断地听任你一个人的说辞。为了公正,交叉盘问的质询环节是很有必要的。”教导主任继续说着,我已经能猜出在那之后他的台词都是些什么了:“欺凌同学可是个大帽子啊,我们是不可能随便给哪个学生扣上的。”
-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会有所谓的“证据”呢?物证的痕迹自然在完事后会立刻被清理干净,而人证如若出现,一定会从另一种层面上被清除。这一点更像是一种在学校待久了之后不约而同的,让人心知肚明的规则:倘若有人会站出来为被集体排斥的那个人说话,那么下一个轮到的必定是他。明明这规矩使得集体中的每一份子都人人自危,但大家却团结得像是滚过火场的蚂蚁,死死地抱住核心权利团体而不肯放手。
-
      除非在极度幸运的情况下,被霸凌者带着浑身的伤痕出现的那个场面,本来就是这样的事件中能出现的唯一证据了。而这种事情,管理学校多年,不知目睹了多少普通人和“超高校级们”成长的老师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
      “更何况,一之濑同学和你一样,他也是被认为有可能拿到‘超高校级’头衔的预备役。”
-
      啊,终于还是说出来。我听到这句话竟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说到底,前面那一大串弯弯绕绕也都只是为了最后的这句话所做的铺垫而已。在这所以超高校级才能的高评定率而出名的私立学校看来,还有什么比有机会拿到这一头衔的学生来得更宝贵呢?
-
      我看了眼被八千代红叶交托给我照看的矢内原温之,他此时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安静地翻着手里的书。坐在他旁边的我自然清楚从我们所坐着的长凳的位置,校长室内的谈话我们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可这位学弟却没什么反应,无论是提到他的名字,还是提到他被人欺负的事情,矢内原都维持着之前的速度翻着手中的书页,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而这份沉寂,还是被校长室内的动静所打破的。
-
      “您在说些什么?”
-
      我所听到的,八千代红叶的反馈是一句追问。
-
      “一之濑违反规则在先——无论是按照校规,还是按照基本的道德原则,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不可原谅的。”
-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这是在任何她的演讲中我都未曾听到过的。我想那应该不是出于害怕,毕竟我从未见过她对什么事情表现出恐惧。
-
      “而你们却冲着超高校级头衔的可能性,为他做这样的辩护开脱,以至于对我所提供的证词提出不可理喻的怀疑,并且选择性的视而不见。”她的语速逐渐变快,连先前的那一点点颤抖也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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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们,作为教师,你们想培养出的是怎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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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培养出的又是什么样的超高校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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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她没有用上任何的敬语。听到这里时我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声音中的颤抖是由于她已然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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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要说作为超高校级,无法遵守校规,肆意伤害他人,我认为一之濑对做人最基本的正直都肆意轻视和践踏。你们却选择将这种人渣培养成型,让未来的他身居社会重要位置,挥霍普通民众对于才能者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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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的声音虽然称不上是过于响亮,而那之中的愤怒却将走廊上的我一时间震慑住了。我甚至差一点就要忘记她现在所在对话的是年纪要翻她两倍的中年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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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高校级的才能拥有者们是撑起社会的支柱,而你们所搭建起的支柱却从一开始就是根基腐坏的。这样培养出来的才能拥有者们又要怎么肩负起他们相应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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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见校长室内各位老师的样子,但我还是能推断他们此刻的脸色一定很是不好看。不过这一点依旧不至于吓退红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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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之濑不配成为超高校级,而你们也根本不配被称为教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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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23:54: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1:51 编辑

05. (c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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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走廊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以致于我好像还听到红叶方才笃定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房间内的各位老师们仍旧没有出声。他们是在酝酿怒意,还是说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被中学生质问的场景?坦白来讲,从我的专业角度看来这番诘问没有任何的话术可言——我甚至觉得漏洞百出,如果由我来说,我有自信能把同样的语义表达得更加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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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正是因为红叶的这番话赤诚得直白,这未加任何包装的愤懑却比起任何经过修饰的辞藻听上去更加震撼。她自然没有任何演说家的才能,却不妨碍我在心中小小地为她的天真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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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率先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的,还是校长室里唯一的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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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必须要在这里为矢内原温之讨回应有的公道。”八千代红叶重新捡回了方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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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们所认定的东西就是作为超高校级的才能本身,那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们担保,矢内原温之是被我父亲所认定的天才。而我也相信以他的能力,拿到你们想要看到的那个头衔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保护和培育有潜力的准‘超高校级’,难道不是作为才能颁发学校必须要做到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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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生的担保自然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不过余下的对话里,八千代红叶还是成功地争取到了一个三方面谈的机会。我记得她向来是不乐意麻烦父母的人,甚至为了不让父母来学校参加家长会,在每次大型考试里她都会拿下学年第一,成为我学生时代的心理阴影。可她这次却破天荒地,终于像是个还未长大的学生那样,主动寻求了成年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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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红叶当时的话所刺激到了,亦或仅仅是出于看戏的心态,那天回家之后,我从手机里翻出来一段自己拍下的视频。拍摄的效果自然是不怎么好,不仅采光乱七八糟,角度也着实清奇。就算这样,一之濑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踢打矢内原温之的动作确实被摄像头逐帧记录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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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通过匿名邮箱把视频和另外一些有关联的照片发给了红叶。我想对于她来说,我的叔父和一之濑的父亲是政治对手这一点应属于意料之外的幸运吧。我也不介意将我随手收集到的这些情报作为送给她的小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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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的一周,我意外在校园里见到了赤座家的人,而红叶跟在那位女性的身边,像是在讨论着什么。这时候我才想起八千代家和赤座家的亲缘关系。再然后便是一之濑以及他的几名同伴因为霸凌学生而被学校开除的消息,我对此并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感到诧异。只是事情处理和结束得太快,仿佛被突然踩下了刹车似的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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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我的中学生活又恢复了一种忙碌的稳定。因此,一直到假期的时候,我才想起重新打开那个为了发视频而注册的匿名邮箱。那里面除了一些零散的垃圾推送以外,还有一封署名八千代红叶的未读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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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开那封邮件,里面简单地这样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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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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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31 01:54:33 | 显示全部楼层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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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赤座正人谈话的契机或许要拖回至在高天原醒来的第24日。那天的晚饭时间,八千代红叶一开始在食堂等人的时候,绝没想应邀前来的矢内原温之会穿着正式而考究的和服。-
       而对方也看见了她手中黑色的手杖——在主动刷完手环,取出了两份日式家常便当之后,绿发的青年主动替她拿过了她那一份的餐点,一起端去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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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温之。”红叶微微一愣,随后放下了原本抬起的手。关于中学的记忆片段让她想起自己相较对方更为年长一些,而这本应该不会变动的年龄差却被打乱了。这些片段也解答了为何“矢内原前辈”这一称呼对她而言总有些怪异,而换回原本习惯的念法后,一切都更加顺利成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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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回忆片段对她带来的影响并不局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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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回礼,”她从外套的口袋里找出在木石工坊制作的口哨,“这个给你。如果有紧急情况的话,应该可以用来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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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吃饭是为了给我这个吗?”超囚人级的“医生”看了看掌心里的小物件,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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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是这样。”她将垂落的鬓发梳理到耳后,“我这次所恢复的记忆里,有一些与你有关的事情。尽管你可能还没有想起来,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及时和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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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很多时候,我没有尝试去了解你的心情,而只是用我自以为恰当的方式对待你。既没有能照顾好你,也没有能及时保护好你,甚至可能对你造成了伤害。”她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了幼时那个跟在自己身后,比自己稍微矮上一些的男孩。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对方的眼神却还是那样的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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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的话,如果当时的我能再早一点察觉到这异样的话,她一边想着,一边她低下了头,红色的长发顺着动作一同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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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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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原谅你。”绿发的青年开口应答道,但八千代红叶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句道歉变得更好一点。迟到过久的歉意能带来的弥补十分有限,她是这么认为的,但这并不是她逃避自己过去错误和失败的借口。于情于理,这是对方应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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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餐桌前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只不过谈话的内容,就算旁人有意去听上几句,恐怕也听不明白几分。从超囚人级的“医生”亲自经手的人工脑桥案例到记忆手术对超高校级才能的影响。或许在外人看来,边吃着普通的日式便当,边谈论这些话题是有些怪异的场景,不过在作为背景幕墙般的土卫六光景的映衬,却显得有些温馨起来,就连双方都在吃饭的安静时刻也不显得有任何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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