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八千代_红叶 于 2020-7-31 01:28 编辑
01 . - - - 我接到八千代红叶的电话是节目开播后半个多月时候的事情了。在看到来电显示的联系人名字时,我还愣了一瞬间。明明她现在绝不可能拨通我的电话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起了那通来电。以至于我发现这通电话是她的家人用她过去的联系方式拨通的时候,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空落。 - 来电话的人向我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他是红叶的弟弟,是拥有“元·超高校级的兽医”头衔的八千代松叶。他的声音比起他姐姐要低沉得多,却也柔软得多。在简单的介绍和无话可说似的客套寒暄之后,他提出和我面谈的请求。恰巧那时我手中堆积案卷的处理告一段落,便随意在日历上圈了个时间敲定我们的会面。 -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看过新一季的囚人论破。近来几乎被淹没在忙碌的工作中,我只来得及在通勤路上随手刷一下社交网络上的相关热门话题。以至于后来我在居酒屋见到八千代松叶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 “原来藤原先生没看节目啊。”他温和地笑笑,抓了抓金色的短发,像是个腼腆的大男孩。他的眉眼和八千代红叶极为相似,但少了他姐姐一如既往的锋芒,显得沉静而内敛。如果他不是红叶的亲弟弟,而我们是在别的场合相遇的话,我会主动向他搭话也说不定。我猜想他的性格恐怕也不像他姐姐那样直来直往,以至于最后还是我先忍不住了: -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 在见面前我心里揣着些许猜想——红叶的案件由于其特殊性而不得公开审理,但八千代家和赤座家的关系紧密,如果真的是铁了心要深挖下去,说不定也回知道我是负责提审的检察官。可他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麻烦,我也无可奉告。 - “是这样的。非常不好意思,明明是第一次和您见面,就要开口问这样的事情。实际上,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藤原先生能帮我这个忙……”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也算是帮上家姐一个忙……” - “红叶姐曾经说您是她中学时期唯一的朋友。请问您能不能从您的角度,给她写一封信呢?”八千代松叶看着我,“家姐的记忆现在不完整。我想收集一些她朋友对她说的话,会不会有助于她早点恢复记忆。” - “她的身体条件在那个监狱里相当不占优势。本来我还不至于那么担心,因为这期节目里我所认识的熟人意外的有些多。我原以为他们或多或少能保护一下红叶姐,但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被人袭击了。” - 我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当时被刷上趋势话题的“#T.R.P.S.#”以及“#差一点成功的更生挑战#”。 - “我想借助这个方法让她在知识,或者说记忆方面稍微累积一点优势出来。您认为这是作弊也好,认为这不公平也好……在我看来,姐姐会进入这档节目本身就是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我现在能帮到她的事情太少了,我甚至不知道这些信能不能让她稍微多想起一点什么。”他看起来稍微有点丧气,“当然,如果您要拒绝我的话……” - “好啊。”我没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 “根据我对她的印象,写一封信来帮助她回复记忆对吧?”我简单地复述了一下对方的意思,“嗯,没问题啊,这不算什么大事吧?你做什么那么紧张。” - “好歹我也是她的朋友不是吗?”我嚼完刚刚夹到嘴里的唐扬鸡块,而后对八千代松叶说到:“能帮上一点的地方,我自然也会想办法的。” - “真的非常感谢您的帮助。”金发的青年有些腼腆地对我笑了,“依照红叶姐的性格,她绝对不会选择更生挑战吧。那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她能活得更久一点,一直到可以成功越狱的那一天。您看,虽然机会不大,但囚人论破第一季的时候不是也有人越狱成功了吗。” - 这一幕有点滑稽,与我而言,就像是死于原子弹袭击的遇难者家属在感谢奥本海默那样的讽刺。我一边不作声地点头应和他的话,一边重新推敲自己对八千代松叶性格所做的推断。看来这俩姐弟也没有特别不相似,至少在乐观,不,应该说是理想主义这一点上就有着类似的天真。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