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艾文_莱斯 于 2024-5-23 02:19 编辑
英国军情六处,成立于公元1909年的秘密情报局,和处理国内情报的军情五处相对应,是用于处理国际情报的机构。 西装革履的特工似乎比警官们稍微客气一些,至少艾文不需要继续被手铐拷着了。 进大楼后,先是被各种手续来回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之后,艾文才被带进了一个休息室。 小小的房间,但有窗户,还有沙发和茶几,甚至还有女仆送上了热茶。这样的待遇让艾文愈加疑惑,他啜了一口茶,问女仆:“不会一会儿我就要见到超帅的007了吧?” “可惜,让您失望了莱斯先生,我是史蒂芬·怀特,并非詹姆斯·邦德。”走进屋的男性西装革履,确实有些007的派头,他支走了女仆并关上了门。 “您现在一定充满疑惑,让我想想要从哪里开始讲起比较好……”史蒂芬·怀特坐在艾文对面,笑得一脸和善。 艾文眯起眼睛,扯了扯嘴角回了一个礼节性的笑容。他能看出对方确实受过专业训练,讲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有些许的对不上号。他确实是一位特工,而他现在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定是带着任务和目的来的。 艾文决定先找回主动权。 “您好,怀特先生。能麻烦您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么?我想你们没有权利没收我的个人物品。” “啊,您说的对。”怀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出了小房间的门,不一会儿便将艾文的挎包取了回来。艾文检查了一下,笔记本、录音笔和里面记录的采访内容都还在,只有那个牛皮纸袋不翼而飞。 “能先告诉我,那位马克西佩斯先生是什么人吗?”艾文熟练地翻开笔记本,打开水笔笔帽开始记录。 “马克西佩斯?哦,您是说和您一同在咖啡厅里的那位……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 “什……”艾文先是惊讶于特工的坦诚,又立刻惊讶于他得到的情报。 “他是在网上接受招募的。对方说只要能干成今天的事,就给他2万英镑的报酬。他已经收到了5000镑的定金,用这些钱买了今天的这身行头,然后打Uber来到郊区的咖啡厅和你碰头。” “不可能!如果是是先背下的句子,他不可能回答得出我的问题?”艾文说完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他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沙发里,又浅浅喝了口茶。 “他没有说任何话,他只是坐在你面前而已。”怀特笑了笑,“说话的另有其人,他的口罩里带着音响,身上有收音设备。我们已经在追踪信号源了。” 已经在追踪,就说明他们还没查到,估计之后也查不到了。艾文推了一下眼镜,“行吧。那他们为什么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让我帮他们写一篇报道?嗯,我相信你们已经调查过我的电子邮箱了。“ 怀特难得的没有马上接话,半晌才开口道:“这也是我们想弄清楚的。“
艾文记得后来就都是些情报确认。怀特特工只会说他们想让艾文散布出去的信息,不希望他说的,无论艾文用什么话术都挖掘不出来。 “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这句话艾文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重要的情报有两则: 其一,鹊勇吾,破解了数个耶特大奖难题的天才,超高校级的大奖赢家,丹维治大坑的“创造者”。目前被秘密关押在某处的监狱中。 其二,门扉集会,由几名厌恶政治的纯粹派学者匿名创建,本只是基于独立网站上的学术讨论俱乐部,不知何时突然发生研究方向的质变,摇身一变成了激进派邪教组织。这便是鹊勇吾所在的组织,同样也是联系上艾文的人所在的组织。
艾文心里很清楚,六处这是想把自己当枪使,不过他也不介意卖六处一个人情。 “我不明白。”艾文说,“门扉集会的目的是救出鹊勇吾,那他们为什么想让公众知道这件事?” “怎么说呢?就相当于银行不小心弄丢了金库的钥匙,在找不回钥匙也换不了锁的情况下,只能想办法把让钥匙消失了吧。” 怀特的礼节性笑容让艾文的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金库是指什么?“ “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行吧……那六处的目的呢?为什么也想让我把鹊勇吾公之于众?” “我不方……“ “好了好了知道了。”艾文快速打断了复读。该离开了,他想着。
#鹊宝!妈妈爱你! 耳朵里依旧回荡着乱七八糟的幻听。 泡泡机还在持续工作,海量的炫彩肥皂泡飘散在空中。有几个飘到了艾文身边,但它们很快炸开,变成了几乎看不见的小小泡沫落在地上。 艾文迈开腿,慢慢走到了鹊的身边,“您好,鹊先生。“ 鹊勇吾听到有人叫自己便回过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好!哎……” “艾文·莱斯,是个记者……曾经是。“艾文冲他伸出手。 “哦哦!你好,艾文!”鹊看了看自己沾满肥皂水的手,接着一把将手中的泡泡机塞进了艾文手中。“很好玩的,你试试?” 泡泡机的表面同样黏糊糊的,毕竟肥皂水很容易漏出来。那是个相机形状的泡泡机,艾文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多久没摸过相机了。他像对待真正的相机一样,用双手稳稳拿住泡泡机,又将机器的带子在手腕上转了两圈,然后按下了快门。 没有闪光灯,也没有快门声,只有铺天盖地的肥皂泡从他的手中喷涌而出。 #全都是泡沫! #菜色的泡馍! 艾文突然觉得很难过。 他本以为“鹊勇吾”应该年纪更大些,思想更极端些,性格更阴枭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报道,他又怎么会被观众送进这里? 更神奇的事,这件事并没有作为“失败”被忘却。 “鹊先生,我想……我需要向您道歉。您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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