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玛琳_普卢蒂诺 于 2020-6-27 23:16 编辑
我带着我的流水账来了,先发一段_(:з」∠)_ 字数2074
眼前是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道路。 玛琳向前奔跑。 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她大概并不是一个擅长运动的人。即使用力地将空气吸进肺里,疯狂地甩动四肢,她还是非常明显的感觉到速度的乏力,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慢。 只有一个念头在支撑着她。 她必须尽快赶到什么地方,哪怕是用双腿奔跑。 ……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道路向前方无限延伸,直到尽头消失在地平线上。 · 玛琳沿着楼梯奔跑。她急于找到别人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然而刚醒来不久的双腿协调性还没恢复,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好在她距离地面已经没剩几级台阶,站在楼梯口的人反应也很快,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避免了一场被撞到后两人一起摔在地上的惨剧。 “真是不好意思,太感谢您啦!”玛琳后退两步站好,注视着对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随后愣了一下。 那是一名比她年长稍许的男性,发色很浅,但瞳孔颜色极深,宛若由无机质组成,神情冰冷,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又隐约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场。 他在和玛琳对上视线的时候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小心点。”语气很冷淡,但至少从内容上来看,这算是一句关切的叮嘱。 谢谢,我会注意的。 玛琳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她垂在身侧的手僵硬地动了动。 难以言喻的强烈情绪从她胸口爆裂开来,她一时间完全无法分辨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却又说不清这种感觉的由来。她的记忆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觉得眼前的场景非常熟悉,却又荒谬至极,就好像看到章鱼在天上飞,或是看到企鹅吃掉了一头非洲象。 那位先生又皱了下眉,低下头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但一无所获,于是他再一次开口:“去擦一下眼泪吧。” 哎……? 玛琳伸手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 “啊,大家好!我叫格瑞特·克拉拉-尼尔森,才能是破冰人唷!请多指教啦!” 玛琳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到不远处的几个人在互相做自我介绍,金色长发的少女见她转过头,便也挥了挥手:“你好呀!” 玛琳回以笑容:“嗯,你们好!我是玛琳·普卢蒂诺,是元·超高校级的机器人工程师。虽然现在有很多事情还想不起来,不过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帮助大家!” 这几句话仿佛说过无数次一样脱口而出——她以前一定也是用这些话向别人自我介绍的吧,这么看来自己以前也很乐于助人!她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是犯罪者呢?即使是对自己的经历毫无印象的现在,她也发自真心地想要帮助别人啊。 看现在的情形,他们大概是被充满恶意的人绑架了。虽然不知道歹徒为什么给他们自由活动的空间,但自然是要利用这一点好好探索这个地方,来看看怎么才能让大家一举逃脱,相信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那么我们就去看看这层楼有些什么吧!” “好呀!” 她和克拉拉一拍即合。 · 挂着独角兽门牌的门前,提示只有购买所谓的“权限”之后才能进入。克拉拉抹了抹门板,她发现这里非常干净,简直连一丝灰尘都没有:“Miss玛琳,你是怎么想的呢?” “嗯?”玛琳踮起脚尖向里张望,看到这个所谓的翻斗乐活动室里甚至有海洋球和攀爬架,“克拉拉女士指什么?” “刚才鼠说,这里是监狱,还有我们都是犯罪者之类的。你看,我们身上都戴着镣铐吧。你觉得这些……是真的吗?” 我们真的是犯罪者吗? 确实,虽然样式各有不同,但被聚集在这座建筑里的所有人四肢上都戴着环,虽然中间并不相连,但玛琳知道有多种科技可以通过这些环让人瞬间动弹不得。 “我也想不起来……不过,虽然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觉得自己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我只会为了帮助别人而行动哦!”她边走边举起双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所以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那个老鼠机器人是在骗我们!他应该是绑架犯吧?声称我们是犯罪者,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更生,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控制我们做什么事情?人性实验?” “我也不认为自己犯过罪,但是因为想不起来,所以不太能确定,听到Miss玛琳也是这样想的我感到安心了一些呢!”克拉拉握起拳头,“既然这样,我们也要努力弄清楚这里的状况,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没错,不能坐以待毙!我看看,接下来这里是……?” · 玛琳探出半个身体张望了一圈:“这层好像没有继续向下的楼梯了,虽然看不到外面,但姑且可以认为这里是一楼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话说回来,刚才点名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两位普卢蒂诺。”克拉拉好奇道,“另外那位先生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啊……这个,该怎么说呢。 从点名时的反应来看,名叫克莱门特·普卢蒂诺的先生就是她在楼梯口遇到的那个人,当时巨大的情绪波动真是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即使是现在想起那个人,心里仍然涌动着排斥感。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姓氏相同,头发和瞳孔颜色也十分相近,两人之间一目了然地存在某种联系,她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沟通。 她很不想靠近那个人。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克拉拉有点慌:“那个,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只是随便问问……” “事实上,”玛琳迟疑道,“我不记得了……完全、没有印象。” 这是实话,绑架他们的人在将关于世界的记忆返还给他们时,里面并不包含和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事情,就好像在说“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她迅速把话题转移回到眼前的房间上:“你看,这个房间的门上挂的牌子画着麦克风?这是做什么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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