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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剧情] 【结算】Thinking Ree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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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30 20:43: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4-A】
  
  Day 66,医务室

  


  修·张走进医务室时,阿麻理·赫南德兹刚刚换好了右腿上的压力带。
  
  “赫南德兹先生。”调酒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视线则停在那只裹好了绷带的残肢上:“您的腿……怎么样了?”
  
  “还成,可能过几天就能扔掉拐杖了吧,”赫南德兹耸了耸肩,“找爷有事?”
  
  张迟疑了一会儿,总算磨磨蹭蹭地开口:“……那个……或许是我想多了吧。赫南德兹先生——”


4-A.jpg


“在学级裁判的时候,您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或者精神上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应该没有吧?”

  赫南德兹明显显得有些困惑。张只得解释道:“……因为我觉得在学级裁判上,赫南德兹先生有一瞬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刚说完这句话,张便看见了赫南德兹叹了一口气,将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发出干涩的苦笑:“哎,搞砸了。爷本来只是想模仿以前的……熟人的思维方式而已。”
  
  “……熟人?”
  
  “那个时候,推理不是刚好陷入停滞了吗?爷觉得照自己的固有思路来想,可能也没法找到什么突破口,所以就试着模拟一下了那种完全摈除情感因素的思考方式。”
  
  “……原来是这样啊。”
  
  “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赫南德兹放开了手,直视着张的眼睛说,“爷那时候那么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换个思路而已。这么说来,虽然那样做是有帮助,不过总觉得不太行。”
  
  “所谓的‘不太行’……指的是什么?”
  
  “怎么说呢……爷还是觉得,不能完全不考虑‘人的想法’吧。毕竟在这座监狱里,动手犯案始终是‘人’的选择吧?”
  



  
  等赫南德兹重新装好了假肢,他们便一同离开了医务室,打算去食堂吃顿迟来的午饭。在路上时,张向赫南德兹转告了一些监狱的近况:所有案件现场都已经被清理完毕,损坏的物件已经换新,死者也被送进了太平间里;在塞西莉亚·阿伦斯多蒂尔的囚室里发现了她的遗书;“御簾之后的人”似乎已经开始在为“下一轮节目”做着准备……另外除了这些事情以外,这间监狱里还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情……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发生,所以才显得稀奇。


  
“——也就是说,这一回鼠没在广播里讲到观众对学级裁判的反应,也没有讲别的风凉话?”


  
  张点了点头:“是的……这还是第一次。”虽然鼠没有提到地球的近况,但张觉得地球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什么极不寻常的事情。
  
  对此,赫南德兹似乎也有同感:“地球上是出事了吗?……难道是第四轮节目开始的时候,鼠跟颜文字提过的那件事?”
  
  “您指的是由‘元·超高校级的女朋友’引发的那件事?”可是,张记得鼠当时还特意强调过,这件事情“对超高校级来说不成问题”来着。
  
  “对吧?目前来说,地球上的事情好像也只有这件了?”

  赫南德兹思索了一小会儿,又说道:“爷还算是记得‘元·超高校级的女朋友’——天羽要这个人。他是《囚人论破:绝深海》的生还者,记得当时他们还爆过料,说校友会那边好像还挺防着他的。”
  
  “这个人是什么危险人物吗?”
  
  “不啊?在爷的印象里,天羽还算是个挺友善的人吧。校友会觉得他危险,好像是因为校友会觉得他原本只是个普通人,后来才拿到了超高校级的称号……”
  
  说到这里,赫南德兹突然停下了话头。不过在张来得及询问之前,他已经流畅转换了话题:“不过,仔细想来,爷也没办法为天羽现在的为人打包票就是了。毕竟爷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入狱前一年,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变化。”
  
  “是这样啊……”
  
  “说到记忆……修,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张回想了一会儿,答道:“到被捕为止的记忆,差不多都恢复了吧……”
  
  “是吗?爷也一样,基本上什么有的没的的都想起来了……不过啊,你有‘被捕之后’的回忆吗?”
  
  张仔细地回忆了一番:“这……似乎并没有。赫南德兹先生呢?”
  
  “算是有一小段吧。”
  
  “那是……什么样的记忆?”
  
  “是在爷在进入人工冬眠舱之前的事情。地点……应该是在某种医疗设施一样的地方吧?爷曾经被某个老熟人要求填写一份《意向表》。关于这个《意向表》的事情,你有相关的印象吗?什么都行。”
  
  张摇了摇头。赫南德兹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是吗?该不会只有爷填过这种东西吧……”
  
  “那份《意向表》里……有什么内容呢?”
  
  “应该是什么样的问题都有吧?个人偏好啦,选择啦,那个意向表可有这么厚的一叠呢。不过,除了最后的两项,其他题目爷都已经记不清了。”
  
  “赫南德兹先生想得起来的那两道问题是?”
  
  赫南德兹侧着头,扳起手指头数道:



  
“应该是‘你死前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跟‘你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那……赫南德兹先生写了什么?”
  
  “什么都没写,爷应该是把整份空白表格丢回去了。”
  
  “赫南德兹先生……”
  
  “不,爷并不想死,也是有想做的事情的。只是爷当时正在生对方的气——可能也不止是对方吧,所以那个时候才什么都没填罢了。”
  
  “这样啊……”
  
  “唉,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填过……”不知为何,张觉得赫南德兹的眉宇间蒙着一层阴霾,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一般,“说起来,爷跟你都几乎想起了所有事情……但这档节目也不像是要中止了。”
  
  “赫南德兹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没有‘在接下来的节目中需要回想起的记忆’了吗?”
  
  “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吧?但这样一来,新一轮游戏岂不是就不会提供‘动机’……唉,也不知道接下来节目组还会祭出什么样的花招。”
  
  阿麻理·赫南德兹猜测道:
  



“如果我们还能回想起什么事情,可能就会是极为个人的、或者说非常隐私的事情了吧。”





【4-A:CL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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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30 21:01:24 | 显示全部楼层

【4-B】

Day 67,矢内原温之的才能教室

  
  这是阿麻理·赫南德兹第一次拜访这间才能教室。签了名、走进电子门之后,他还特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到把迟疑都消磨干净了,才拄着拐杖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会议室的门是开着的,有人在里面谈话。赫南德兹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等里面的谈话声停了,才露出脸来打了个招呼:
  
  “嗨。”
  
  他看见安托德·孔蒂跟矢内原温之对面而坐,矢内原的手里还握着装着饮料的量杯。孔蒂的视线先是落在了赫南德兹的假肢跟拐杖上,紧接着他便瞥了墙上的时钟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我先告辞——”
  
  “不,不用,”阿麻理摆了摆手,“爷不是来找医生看病的,你不必离开——或者说,爷也希望接下来的对话能有个见证者。”
  
  合作联盟的其中一位创立者毫不迟疑地说道:



  
“爷这次是来向身为‘元·校友会十六先驱之一’的矢内原温之打听一点事情的。”




  
  “……你想知道什么?”
  
  矢内原轻声发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赫南德兹忽然意识到,这种对话形式于他而言十分陌生

  想来也是,毕竟这是他们首次在学级裁判场以外的地方交谈,毕竟在此之前,赫南德兹一直故意跟他保持距离。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十多天来的种种经历告诉了赫南德兹一个沉重的事实:他既有的认知不仅有偏颇之处,而且缺乏许多关键的信息;假如他还想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的话,他首先就应该试着去听听不同的声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赫南德兹心想,爷应该做点什么,爷想要做点什么
  
  于是他回答:“主要是想求证一些爷还不清楚的事情,比如说……对了,听艾金说,Ruby是校友会那边‘打造’的偶像?”
  
  矢内原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才是重点,“这个‘打造’,具体是怎么个打造法?应该不只是提供演艺资源跟人脉这么简单吧?”

  这一次,答案比赫南德兹所预料的稍晚了一些才传入他的耳中:  

  “00番不是我负责的项目,因此我并不清楚详情。”

  “这样啊……”

  但矢内原的话还有后续:“这间才能教室的数据库里有一些她身上条形码的记录,不过记录并不完整,绝大多数内容都被删除了。”
  
  “那,剩下的部分都讲了什么?”赫南德兹继续追问道,同时他也注意到,一旁的孔蒂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好像是在查找某些信息。
  
  “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释的话,首先——”
  
  矢内原将手中量杯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00番原本并不是才能者,只是个普通人。”




  
  赫南德兹花了一点时间才消化了这句话中蕴含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夹着一丝颤音,“所谓的‘打造’,指的是校友会通过某种方式,比如说实验之类的,来赋予她‘才能’?”
  
  “我想是的。在数据库的相关条目当中有‘人造希望实验’一条。不过我并没有找到具体的实验过程。访问被封锁了。”
  
  赫南德兹眯细了眼睛,暂时压下宣泄情绪的冲动。他将拐杖放到一旁,两只手都搭在义肢上:“既然如此……校友会打造的人造希望为什么会失踪、继而来到这间监狱里?”
  
  “之前也说了,我并不清楚00番的实验详情。”矢内原平淡地回答,“不过,根据条形码搜索出的体检报告显示,00番已经多次被诊断为工作过劳。以及,她曾多次提交退役申请,但全部都被驳回了。”
  
  “这样啊……”赫南德兹叹了一口气,“那么医生,你觉得Ruby有没有可能是自愿失踪的?”
  
  “……你这样决断的根据是什么?”
  
  “是爷最近记起来的事情,”Quid pro quo, “爷还在合作联盟的时候曾听同僚起过,校友会那边有个不是十六先驱、但貌似还挺有来头的人受不了那边的环境,想过来寻求庇护。不过那件事后来就没了下文。所以爷在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Ruby?”
  
  “这样。”矢内原重新拿起了量杯,“我认为在这一点上,你的认识是正确的的。因为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00番和其经纪人的确尝试过逃亡,不过,记录显示的是,她们的行动被阻止了。”
  
  “是吗……”

  
然后,她们就失踪了吗?被人工冷冻之后,又被粉丝们公投选到这间监狱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翻看着笔记的孔蒂突然开了腔:



4-B_1.jpg



“但是,这样算的话……时间好像有点对不上号吧?”




  
  赫南德兹立即转向了他:“你的意思是?”
  
  孔蒂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来:“根据我这边的记录,Ruby小姐是第四年才失踪的……从这里可以推断,她们应该是在第四年才逃亡的。是这样没错吧?”
  
  “的确如此。”
  
  “但赫南德兹先生在第三年就入狱了。如果赫南德兹先生还在合作联盟的时候,Ruby的事情就已经‘没有了下文’,那顺序岂不是反了?”
  
  闻言,赫南德兹跟矢内原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考虑00番的失踪一事的细节。”
  
  “嗯,爷也这么觉得。如果Ruby是在第四年才失踪,但在那之前已经没有继续联络合作联盟的话,她计划逃亡的方向可能并不是合作联盟。”


只是,不是合作联盟的话,那会是谁呢?





  
  某种模糊的想法在赫南德兹的心中隐约浮现。就在他抵着太阳穴冥思苦想的时候,他听见矢内原向他搭话了:
  
  “这么说来,12番,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从合作联盟的角度来看,你们为什么会同意召开《囚人论破》这档节目?”
  
  回想起几张老熟人的面孔,赫南德兹再次叹了一口气:“从合作联盟的角度来看,SRZ事件本身,不就是校友会的‘失败’吗?保障署应该是觉得这种处理方式对合作联盟更有利,从宣传上来说也不会显得太吃亏吧!”
  
  更别提这样还能顺势清理门下的一批“麻烦人物”,可谓是一举两得——这句话赫南德兹倒是是没说出口,不过他敢笃定,保障署里的那些家伙十有八九就是这么想的。
  
  “这么一想的话,”他掂量了一下遣词用句,继续说道,“爷觉得反而是校友会同意了这种处理方式比较奇怪呢!校友会方阿敏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按照你之前的思路,会不会是校友会也觉得这种安排对自己有利?”孔蒂在一旁接了话,“有没有可能跟艾金在学级裁判场上提到的,‘天之花冠’突然转动的事情有关?”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对了,医生……说起来,十六先驱有授权转动天之花冠吗?”
  
  “没有。”矢内原斟酌片刻,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并没有。”
  
  “也对,毕竟启动那玩意儿损失和代价太大了,无论是校友会还是合作联盟,应该都会把它当做最后通牒……。”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赫南德兹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既然校友会和合作联盟都没授权过,那么——

“让‘天之花冠’转动、促成节目开播的……究竟是谁?”




【4-B:CL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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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30 21:15:02 | 显示全部楼层



【4-C】
  
Day 65,矢内原温之的才能教室




  
  米菈·洛克的半颗大脑上贴满了电极片,浸泡在玻璃容器中。此时,这颗轻度腐坏的大脑中的记忆正透过电极片的上的缆线传输到名为集成意识编译器(ICC)的机械当中,转化成可被分析的数据。
  
  赤座正人拉了把椅子,坐在矢内原身后,跟他一同盯着连着ICC的电脑屏幕看。从他们找到洛克的信件开始已经过了半个月,ICC却还没能挖掘出像之前的图书背号那样的完整信息。
  
  这就像是一堆刚从盒子里倒出来的拼图,单独的一片并不具有意义,也没法以小见大、从中窥见事情的全貌。

  关于洛克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他们已经讨论过好几次了。而在今天夜时间即将到来时,矢内原终于提出了一个新的见解:“如果我们无法从已有信息中分析出17番知道了什么,那么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17番用于推理自身状况的依据可能经过了加密。”
  
  “你指的是,她得知的信息可能是以密文的形式呈现的吗?”
  
  “我认为她找到的证据,或许在其他人的眼中并无特殊意义。”
  
  矢内原将视线从屏幕移到了洛克的脑子上:“而且,即便大脑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损毁,17番仍然保留了作为侦探的‘才能’。根据我的记忆,‘超高校级的侦探’应该有能力从零碎的细节中推断出事情的全貌。”
  
  “啧,那她要么是在第一轮就开放的地区里得到了线索,要么是她的随身物品里藏了什么。”
  
  “比起,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因为17番是自愿参与这档节目的。”
  
  “说得也是。”
  
  超囚人级的“医生”重新将视线转移回电脑屏幕上,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了起来。而赤座则试图回想洛克的随身物品:白粉,装着吗啡的注射器,美沙酮药片,一大摞色泽形态各异的硬币,指南针,螺丝起子,发卡,小型扳手——仅此而已,没有更多了。
  
  但这些物件能代表什么呢?它们早就在第一次学级裁判前便经受了检查,此刻看起来也并不可疑。指南针是洛克到了这里,自己动手做的,为的是确定自己是否还在地球上;美沙酮、吗啡和白粉都是成瘾物,按照他们之前的判断,洛克显然是个瘾君子;螺丝起子、发卡和小型扳手则能与她撬锁的行为对上,作为侦探懂得开锁似乎也并不稀奇……


  
等等,那么硬币呢?



  
  一缕灵感的火花在赤座的脑海深处一闪而过。对了,在两个月前的第一场学级裁判上,是谁搜到了洛克的硬币来着?记得是伊万诺娃在弗洛雷斯的外套口袋中搜出了一枚属于洛克硬币,林则在弗洛雷斯的囚室中发现了几枚掉在床缝里的……
  
  “温之,你还记不记得艾金在第一场学级裁判上的证言?”赤座开口问道,“他当时是怎么解释自己拿到硬币的过程的?”
  
  “Day 15时,17番去找了05番,向他询问了地球上各种新兴国家的相关事宜。05番在解释完毕后,反过来询问了17番为何持有已经不流通的杜克拉王国的硬币。当时,17番的回答是,她的随身物品就有许多不同类型的硬币,而且她也不清楚为何自己持有这些硬币。作为感谢,17番将已经不流通的杜克拉王国的硬币赠送给了05番。”
  
  “我也记得是这样。我在意的事情是,校友会和合作联盟应该发行了各自的货币吧?”
  
  合作联盟那边还有超高校级的银行家呢——赤座思考着。互相对立的两个阵营,是不可能使用对方发行的货币当自己的法定货币的。
  


换而言之,发行货币的能力亦是一种【统治的权力】。



  
  矢内原似乎也意识到了赤座现在在想的事情:“也就是说,17番的硬币全部都是在那之前发行的旧货币。”
  
  “对。你的看法是?”
  
  “我认为17番作为‘侦探’,随身携带硬币并不奇怪,”矢内原说,“硬币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拧螺丝,让物体间暂时留出空隙,充当小型撬棒或者丈量工具。而且很难让人起疑。这完全可以说是与她的才能有关的物品。”
  
  “但她没有必要带满满一包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年代、甚至已经不流通了的硬币。在这里又花不出去。要充当工具的话,每种面值各一枚就够了。”
  
  “你认为17番推理的根据,就是她携带的一包硬币?”
  
  “你想想学级裁判场上艾金说的话。”
  
  赤座正人说道,同时,已知的信息在他的脑海中接踵浮现:米菈·洛克不顾自己的大脑状况,突然向同僚们请缨,要参与这档自相残杀的节目。这件事情完全违反常理:洛克分明已经攀上了才能主义社会的顶点,又好像毫不在意似地将一切权利随手一抛。同年更早些时候,还出过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原本被校友会与合作联盟信赖的仲裁,艾金·弗洛雷斯毫无预兆地,“同时背叛了两边阵营”而被捕入狱……
  
  还有问题。米菈·洛克向弗洛雷斯询问的那个问题——关于地球上的情势的问题,如果那些问题另有意义呢?如果洛克的种种奇行并不是单纯“脑子有病”,而是事出有因呢?如果她特地捎带了一大包硬币,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某个事实”,如果弗洛雷斯在向她解释地球的现状时,无意中透露了某些信息,帮助洛克完成了她的推理的话——

  如果硬币暗指的是“统治的权力”——


  
那么,艾金·弗洛雷斯便没有犯任何一个错误,但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犯了一个错误……
  
命运替他制造的错误。
  
命运化身为便宜的闹钟。




  
  思及至此,赤座正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4-C.jpg

“米菈·洛克有可能跟除校友会跟合作联盟外的第三方势力有关。”




  
  “……考虑到17番的种种行为,我认为这个推测的可能性并不低。”

  矢内原转过头去看着泡在溶液中的半颗大脑,声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如果17番自愿入狱的‘原因’是是校友会或合作联盟给予的,那么在她完全失忆的前提下,主办方理应有更简单直接的‘提示方式’,不必用硬币这种拐弯抹角的方法。”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我们缺乏更进一步的证据。同时我们也不知道所谓的‘第三方’的具体立场。更不清楚17番口中‘拯救世界’指的是什么。”
  
  “还有她为什么会认为杀死Ruby、或者被Ruby杀死就能‘拯救世界’。”赤座正人补充道,“这么说来……会有影响吗?如果接下来我们要‘用’她的大脑的话。”
  
  赤座的话没有任何前文,但他们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矢内原滑动鼠标滚轮,快速浏览起已经解析出的、洛克的记忆列表:“到目前为止,ICC没有从17番的大脑中读出任何跟‘第三方’有关的信息。
  
  “也就是说?”
  
  “这意味着跟第三方势力有关的资料已经完全损毁、不可修复。因此我认为这方面的风险并不高。17番的大脑可以继续使用,而且——”
  
  他指了指电脑屏幕上几乎全满的进度条:



“在全部导出之后,我们还要先对已经读出的数据进行整理。”




【4-C:CL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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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D】 
Day 65, 阿德拉尔·冯·福格尔的才能教室

  

  “哎呀,Miko酱,这个时间点真的好巧好巧呢!”
  
  直到鼠主动出声向她打了招呼,Miko才留意到了坐在观众席上的鼠。典狱长的爪子里捏着一张小手帕,好像在努力地擦拭着挂在眼角的电子泪珠:“人家正好在跟观众一起回顾学级裁判上的。从收视数据上看来,Miko的表现可以说是好评如潮耶,吱吱。”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与情绪高涨的鼠相反,Miko的口吻很是平淡。她仔细地观察着这间失去主人的才能教室——房间里没有亮起的屏幕,没有正在演奏的自动乐器,只有聒噪的机械老鼠跟她,还有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而已。
  
  而在她观察房间里的情况时,鼠又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
  
  “哪里哪里,这个节目的播放时间就是我的工作时间啊,吱吱。不过Miko酱啊,反正都特地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观众们都很期待你的reaction呢,吱吱。”
  
  “是呢。既然学级裁判已经结束,之前在圣诞小镇时汝拼命打马虎眼的‘那些事情’,现在总能说了吧?”
  
  “哇,竟然不是大家最想看到的‘那种反应’?——我好像听见了不少粉丝失望的叹息声啊吱?”
  
  “……”
  
  “算了,算了。你想问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呀?”鼠将手帕顶在爪子尖上,旋转起来,“只要是我想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吱吱。”
  
  Miko毫不迟疑地开口:“节日小镇是为了什么而建造的?”
  
  “讨厌啦,人家之前明明已经在学级裁判上解释过了?莫非只过了这么一会儿,Miko酱已经失忆了吗?建造节日小镇,当然是为了取得各位在面对‘突发灾害’时的数据呀,吱吱。”
  
  “吾当时就觉得,汝并没有把话说完呢。而且,吾在节日小镇时还问过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特地暂停拍摄呢?如果只是取得数据的话,应该不用这么做才是。”
  
  “唉,现在的囚犯都太多疑了,明明人家关键时刻从不唬人的说,吱吱。”
  
  听了这句话,鼠像是变魔术般将手帕收起来。它理了理胸前的领结,这才慢条斯理地讲道:
  
  “要说到关闭摄像头的原因嘛……咱们这档真人秀节目的精髓,不就在于‘真’一个字嘛!而提供这种‘真实’,是只有各位前辈们才办得到的事情啦,吱吱。”
  
  “不关闭摄像头的话就得不到‘真实的反应’了吗?吾认为这似乎跟这档节目的定位矛盾了呢。”
  
  “采集数据的话,当然是越精确越好啊吱!举个例子吧,很少有人会毫不在意地在他人面前脱个精光,但在单人浴室里就不会有这种顾虑吧?”鼠在座位上诡异地扭起了身子,“人类在被其他人注视的时候,行动跟想法都可能会产生改变,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爱还是做坏事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当然,如果真的有哪位囚犯想要当众裸奔,我们也十分欢迎就是了,吱吱。”
  
  “为什么需要如此精确的数据呢?”
  
  “因为‘想让论文里的统计图表长得稍微好看一点’……之类的?吱吱。”
  
  “是吗?”
  
  “Miko酱,不要用那么冷淡的眼神看着我啊吱?这会让我的幽默感很受伤的,”鼠的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小的电子汗珠,“也有‘人类是第一次在离地球如此遥远的地方生活,所以需要留下可以给后续实验当参考的精确数据’啦,还有‘林同学认真地拜托了我们’啦,诸如此类的原因啦。”
  
  “也就是说,汝并不否认妙妙在录音中提到的、所有囚犯都是‘被试’的说法喽?”
  
  “林同学,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能让人感到安慰的学生呢,吱吱。啊,不过,在这里我要向Miko酱以及各位观众澄清一件事情——”
  
  鼠抬起头来,向着摄像机的方向挥了挥手:
  
  “从Day 61以来,一直都有观众来信询问这个问题呢!典狱长我就趁现在来统一回答一下吧:“
  



“林同学设计的‘安慰剂实验’是临时加进圣诞节目单里的环节,‘灾害测试’则是原本就准备好的惊喜哦,吱吱。”




  
  “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就打算建完整个小镇,又一次性拆掉?”
  
  Miko伸手掩住了嘴:“不会觉得浪费吗?还是说‘突发活动’的设施都是这样子的?”
  
  “上一次的突发场地的确是根据鬼手君他们的现建的,就这么拆掉是有点可惜……不过那种设施人家也不会使用第二次就是了。不过节日小镇里用到的东西原本就是为‘高天原计划’而准备的,之后也可以回收再利用,所以不算浪费啦。吱吱”



4-D.jpg


……高天原计划?




  
  Miko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这时她猛然察觉到,鼠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机械老鼠跳下观众席,慢悠悠地向她踱来:
  
  “唉,像我这样的阴沟老鼠,其实是不应当承担太多解说的责任的呀,吱吱。”
  
  它在Miko的身边停留了片刻,紧接着跳到舞台上,一面咚咚地跺着实木做的舞台地面,一面意有所指般说道: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人家也没有必要像颜文字那样故意吊人胃口……所谓的高天原计划呢,当然就是要在高天原执行的计划。那么高天原在哪里呢?其实就在各位的脚下,也就是这间‘叹息之川’监狱——或者说太空殖民基地原本的名字啦。吱吱。”
  
  “为什么要把这个地方的名字改掉?”
  
  “原因有很多,很多啦!一方面是因为想要像第一轮游戏时那样给大家一个惊喜啦。虽然大家抵达土卫六的时间有先有后,不过应该都知道《囚人论破》第一期和叹息之川监狱吧?如果能让大家一开始就对自己所处的状况有一个统一而清晰的认知,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会比较方便吧?另一方面,改名当然就是为了所谓的‘情怀’啊吱。毕竟节目第一期的监狱就叫‘叹息之川’嘛。”
  
  “唉,在一档以日本神话为名的节目里配上一个外文名字,不觉得很不搭调吗?说到底,所谓的‘高天原’指的究竟是什么呢?”
  
  鼠用略显夸张的动作抬起爪子,大幅度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是颜文字而不是我哦,吱吱。”
  
  “是吗?”她顿了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了,“莫非汝也不知道‘高天原计划’是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鼠便像是看见鱼儿咬钩的钓客般大笑了起来:
  
  “毕竟‘高天原基地’跟‘高天原计划’,都是校友会在上一期节目结束后做出来的嘛!人家可是在决定要开二期节目之后才出生的哦,吱吱。这么看来,典狱长可以说是人家的天职呢!”
  
  它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慢慢地补上一句:“不过啊——”
  
  “不过?”
  
  “这间基地在第四年的时候已经投入使用了,颜文字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被送过来的。所以,‘高天原计划’呢,可能是类似于‘在打UNO时手上明明有一张黑色+4,却因为想把+4留到最后而声称手上没有可出的牌’那样的战略计划吧?吱吱。”
  


——换而言之,在决定举办新一期《囚人论破》之前,这个地方已经建好了

 

 
  “如果按照汝的说法,执行‘高天原计划’是这座监狱原本的功能?原本的计划是终止了吗?”
  
  机械老鼠没有回答,只是哼了一段不成调子的小曲儿来搪塞过去。于是Miko换了一个问题:“如果原本的 计划已经终止,那么这档节目为何要保留‘高天原’的名字?”
  
  “是呢,为什么呢?”鼠露出了洁白的板牙,“人家之前不是说过吗?对自己想要回答的事情,人家总是知无不言的嘛,吱吱。”



【4-D:CL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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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囚人论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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